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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昨日今朝(网络原名:今朝欢愉)

書城自編碼: 4099577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爱情/情感
作者: 钱塘路 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80400802
出版社: 长江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5-05-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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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作家 钱塘路 酸涩治愈口碑代表作。
网络原名《今朝欢愉》
温柔哥哥江枫vs坚韧弟弟江晚。实体书新增出版番外《夏令营》。
随书赠送精美海报×1;小卡×1;双人拍立得×1。
我十七岁的这天,被烙上了一个永生的印,鲜活又炽热。
內容簡介:
【经典语录】
  我十七岁的这天,被烙上了一个永生的印,鲜活又炽热。
  我迈出步子走向他,只不过这一次不再匆忙,因为他一直站在那里等我。在昨天,在今天,晚风里,日落前。
  我仿佛长了两个心脏,左右同时跳动。他的为我,我的为他。
  我像一只孤船,在江沨这条河里随波逐流,不知源头,不知尽头。
關於作者:
钱塘路
  双鱼座,有两只猫。
  永远相信文字的力量,梦想是尽情写下去。
目錄
第一章 初见
第二章 哥哥
第三章 回家
第四章 等等我
第五章 十七岁
第六章 不辞而别
第七章 好久不见
第八章 昨日永恒
番外一 日记本
番外二 好运气
番外三 除夕夜
番外四 夏令营
內容試閱
七年后,我和江沨重逢了。
  就在我牵着一年级(2)班的学生从学校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站在一年级家长等候区的最前方,西装革履,眉骨立体,头发全梳在后面,正在低头看表。
  我不知道为什么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看到他低下头的侧脸,就能确信那是江沨,但我确实可以,从小到大都可以。
  他和周围等待着的爷爷奶奶格外不同,不像是来接孩子的,倒像是准备参加什么大型会议。
  即使我现在在教语文,也很难第一时间准确地描述我的感受。脚步一顿,我甚至想扭头就跑,然而还是晚了。
  他抬起头,准确无误地直接看向我的眼睛。他的那双眼睛还是那么黑,颜色墨似的浓。
  我手里拉着的领队的小姑娘突然蹦起来清脆地喊“江爸爸”,然后拉着我的手就往前冲。
  这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我作为新上任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实在是不够称职,此时只能隐约地记起手上拉着的小姑娘叫江玥。
  原来江沨已经有孩子了,我想。七年了,他也差不多该是这个年龄结婚生子了。
  “江爸爸,你怎么来接我啦?”小姑娘把我拉到江沨面前后手仍没松开,另一只小手拉住江沨,脆生生地向他介绍我,“这是我们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江老师——”
  还没说完,她又惊呼:“哇——你们都姓江啊!”
  自从江沨抬起头跟我对视后,我就一直低着头不再看他,但是仍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这天是我上任的第一天,教务主任此刻一定正在学校的铁门后抱着胳膊观察,看我这个新来的老师究竟称不称职。
  于是我弯下腰,尽最大努力平复呼吸,缓慢而温柔地对江玥说:“这是你爸爸吗?快回家吧,老师要去送一送其他的小朋友哦。”
  我说完左手微微发力,从她的小手中挣脱出来。此时我才发现我的手心里都是汗,潮湿又黏腻,我忍不住将指尖在掌心用力擦过。
  和江玥道过别,我把剩下的学生依次交给家长,挂上在镜子前练了三天的标准微笑和他们寒暄,顺便表扬这些我还没有记全名字的小不点儿。到最后,我的脸已经笑得有些僵硬了。
  明明是背对着江沨,我却知道他仍站在原地——他在等我。
  我应该直接离开,像七年前一样,但是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瞬间盘根错节,动弹不得。
  况且教师公寓正好在他那个方向。
  余光中,一辆商务奔驰停在学校门口,一位助理模样的女人把江玥带上了车。关门前,江玥大声地冲我喊:“江老师——再见!”
  “再见。”我转过身和她挥手。
  车开走后,江沨朝我走来。
  说不紧张那一定是在撒谎,但我仍挂着没来得及收回的微笑,体面地开口:“好久不见。”
  江沨闻言眉头微蹙,一言不发地拉过我,把我塞进停在路边的另一辆黑色轿车里。
  九月初的春城暑意未消,仍是闷热又潮湿的,车内的温度却很低,我还能闻到淡淡的烟味。
  江沨沉默地开着车,似乎没有和我交流的意愿。几秒后,我收回目光,把车窗放下两寸宽的缝隙,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香樟树,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才尽量语气平稳地开口:“好巧,在这里遇到你,你怎么会来春城?”
  他仍没说话,连眼神也不给我一个,只是把另一侧的窗户也降下一些,专心开车。
  半个小时后,车驶进城中的别墅区,绕过绿化带,停在一幢别墅外,江沨率先推门下车。
  我正低头解安全带时门被拉开,他扣住我的胳膊把我拖下车,又反手摔上了车门。
  “你干什么?”我扬声问,却得不到回答。
  我跌跌撞撞地被他拽进别墅内,上到二楼,停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
  手腕被攥得生疼,我忍不住挣扎起来,吼道:“江沨!你干什么?!”
  听到这话,江沨终于转头看了我一眼,单手拧开门锁,声音低沉地开口:“老实待着。”
  来不及反应,我已经被他推进门内,下一秒,房门关闭,又被上了锁,发出“咔嗒”的声响。
  我忙握住把手来回拧动,又拍门继续叫江沨的名字,拍到手掌都发麻时才停了下来。我知道他不会回应我,继续下去也是徒劳。
  没过多久,汽车的引擎声响起,我走到窗边向下望去,看见载我来的那辆车启动,缓缓驶出大门,声音由近及远,最后房间归于宁静。
  又等了片刻,确定江沨真的离开之后,我环顾房间,试图找到房门钥匙,或是其他什么工具。
  这间屋子很大,但也空旷,家具并不多,全部翻找一遍无果后,我坐在床边,后知后觉地感到疲惫。无论是第一天出任班主任,还是刚出校门就遇见江沨,桩桩件件的事情堆叠在一起,我的精力早已被耗尽。我放弃了试图逃脱这里的想法,倚在床头,想稍做休息,却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潜意识里,我知道这里不是我住的教师公寓,不该睡得太沉,但一闭上眼睛,我的身体就像是投进水中不断下沉,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了。
  似乎是睡了长长的一觉,我醒来时,窗外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室内也只亮着一盏廊灯。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我看见床尾一侧坐着一个人。
  我坐直了些,再次看过去,真的是江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坐在那里看了多久。或许是还没有从梦境中完全脱离的缘故,我几乎忘记自己是如何被他带到这里的,和他对视片刻后,我说:“你回来了。”
  江沨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有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是我的幻觉,于是又扬声叫他:“江沨。”
  这一次,他终于有所回应了,起身朝我走来。
  他还穿着下午见面时穿的那套西装,靠近后,我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烟味,不算浓烈,但我忍不住咳了一声,他听到后停在原地。
  他很高,我需要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但光线实在是太暗,又被他遮挡住大半,我捕捉不到他的表情,模糊地与他对视片刻后,只听见他低声说:“你该叫我哥哥。”
  听见江沨的这句话,有什么冰凉的液体顺着脸不断下滑,又滴落到手背上,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是我在流泪。
  我并不想在江沨面前哭,忙抬起手去抹,泪却越流越多,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像是又回到了不久前的梦境中。昏暗的楼梯转角处,也有人对我说“你该叫我哥哥”。
  我梦到了八岁那年的情景。
  过完八岁生日的第二天,我被江怀生从边界的一座小城带走,前往海城。
  飞机上,他帮我扣好安全带,又把毯子掖在我的腋下,低声说:“以后跟着爸爸生活好吗?你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没办法照顾你了。”
  早在妈妈把我送到他手上时,我就哭哑了嗓子,此刻一开口,我还打了个哭嗝,说:“妈妈要死了,我知道。”
  他动作一顿,然后随意地摸了一把我的头发,被我偏头躲开。
  我第一次坐飞机,不敢看窗外,但是更不想听江怀生以“爸爸”的口吻跟我说话,只能把脸转向窗外。
  飞机离地时,巨大的轰鸣声让我不知所措,我只能紧紧地攥住书包的背带。
  地面越来越远,最后缩小成像地图那样一块块的形状,我把头靠在窗上,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妈妈,也想外公和外婆。再睁开眼睛时,我看到飞机冲破厚厚的云层正在下降,听到江怀生说“海城到了”。
  至此,我离开了妈妈和外公、外婆。
  下了飞机,坐上车,我又被江怀生带进一幢别墅,听到他说“到家了”。
  江怀生的家有三层楼,和我家一样,但走进去我才发现,他的家里是多么华丽,像童话书里插图上的城堡。
  客厅屋顶很高很高,连吊灯都是用水晶做的,吊灯下面有一架巨大的黑色的钢琴——我之所以注意到它,是因为有一个男孩儿正背对我们在弹钢琴。
  我不知道他在弹什么,只是感觉钢琴的声音很响,他每按一下琴键,我的心也跟着狠狠地跳。琴声连贯起来时,我听到了风声,像是坐在妈妈的摩托车后座上,她载着我,穿越无垠的树林,抵达湖边,风把她的笑声送到我的耳旁。
  霎时间,我变成了一块浸满湖水的海绵,被他的琴声挤压,于是湖水源源不断地顺着眼睛向下倾泻。
  最后一个音结束,我如梦初醒,马上抬手擦干眼泪。外婆在跳跳童装店给我买的浅蓝色羽绒服的袖口处洇湿了一大片,变成了深蓝色。
  我听到江怀生叫他:“江沨,过来。”
  那个背挺得直直的男孩儿离开了钢琴凳,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见过他。
  一周前的星期天,我照旧带着二年级的课本守在妈妈的病床前。其实二年级的课程对我来说已经很难了,尤其是背诵古诗词。
  我趴在病床边,一边读“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一边看课本里的插图。老师说这是柳树,只是我从来没有真的见过,我们这里最常见的只有白桦和云杉。
  读了两遍,我开始背诵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病房里的旧彩电突然接收到遥远的来自海城的信号,播放起海城的慈善晚会。
  我和妈妈一起看过去。屏幕里,江怀生面对着镜头,宣布给海城市下属的县捐资修建两所小学。他说完话后,台下的人全都鼓起掌来。
  屏幕里相机的闪光灯闪得我闭了闭眼睛。
  外婆放在窗台上的收音机已经很旧了,声音总是断断续续的,此刻又抑扬顿挫地唱道:“无情无义真禽兽,有何面目出人头!”
  “江怀生”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我所在的小城里,连坐火车都不方便,流言的传播速度却像火箭一般迅速。
  自我记事以来,邻居们只要见到我,总喜欢故作怜爱地摸摸我的头,说:“多漂亮的孩子,可惜——”然后几个人讳莫如深地对视,露出一点儿笑容,又改口对我说,“没事,去玩吧。”
  慈善晚会播放到一半,妈妈从被子里伸出细瘦苍白的手,指着电视机对我说:“他是你爸爸。”
  这是我第一次听妈妈主动提起“爸爸”。顺着她的目光,我再次看向屏幕,目光扫过江怀生,停留在站在他身旁的男孩儿身上。
  男孩儿穿着一身和江怀生同款的黑色西服,领结闪闪发亮。他看上去比我大一点儿,很好看,比广告里的小模特还要好看,只是脸上一直没有表情。
  我看着他,听不清江怀生究竟说了什么。没过多久,江怀生弯腰,把话筒递给他。我不禁竖起耳朵,想听一听他的声音,可是他刚张开嘴巴,信号又没了,屏幕上跳满了雪花。我觉得有一点儿遗憾。
  此时此刻,电视里的那个男孩儿走到我面前。他果真比我大,也比我高,我只到他的胸口,只好仰起头看他,他却看向我的袖口。我连忙把手背在身后,低下了头。
  他这天没有穿西服,也没有戴和水晶一样亮的领结,但仍然很好看,我又忍不住稍稍抬起头悄悄地看他。
  江怀生拉过他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说:“这是江晚,你弟弟。”又对我说:“小晚,这是江沨哥哥。”
  江怀生终于放开我了,我的手被他攥得发烫,幸好江沨的掌心是干燥的,带着一点儿凉意。
  江沨握住我的手,把我往前牵了一下,然后问江怀生:“爸,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
  “一直都有,”江怀生对他说,语速有些快,“带弟弟上楼去玩吧。”
  江沨看了看我,没有继续问问题,牵着我的手带我走上了楼梯。
  屋子里很热,其实下飞机之后都很热,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冬天,这里却像春天一样暖和。
  我想脱下羽绒服,但是江沨一直牵着我,我抽不出手。等上到楼梯的转角处,看不到江怀生之后,我才开口喊他:“江沨——”
  他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转过头来。
  他太高了,我连仰着头都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他说:“你该叫我哥哥。”
  这一幕在往后的很多年里都常常光顾我的梦,没有明亮的光线,也没有精致的背景,像是匆匆拓下的一张旧胶片,承载了尘封十七年的过往。
  那一年我八岁,江沨十一岁。
  江沨继续拉着我上楼,把我带进三楼他的房间里,然后转过头,问我叫他什么事。
  话音刚落,他似乎看清楚了我的脸,眉头皱起,用另一只手来蹭我的眼角,问:“怎么又哭了?”
  他这么问,一定是刚刚看到了我擦在羽绒服上的眼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哭了,其实我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的语气并不算十分友好,但是动作亲切,我几乎马上就信任他了。
  我抬起胳膊,想自己擦掉眼泪,他却先一步拉住我的手,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粉色的手帕递了过来。
  看我没有接,他把手帕塞进我手里,说:“用这个。”
  我看了看他,举起手帕,还没擦到眼睛,却先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带着一丝清凉的气息,像是夏天涂的痱子粉味道。我太热了,忍不住把手帕停在鼻子前,又嗅了嗅。
  江沨有些不自在地问我:“你闻什么?”又解释道,“这是我妹妹送我的,女孩儿才用这个。”
  外婆也有一块水红色的手帕,我点点头,认同他的话,把眼角的泪擦了。
  我应该说一句“谢谢哥哥”,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像是喉咙里卡了一根生硬的鱼刺。
  因为我隐隐地知道他是谁,是邻居们常说的“江怀生早有老婆孩子”的那个孩子,是江怀生“真正的”孩子。
  江沨没有在意我的沉默,又问我几岁。我回答昨天刚刚满八岁。
  “好小。”他坐在地毯上,拍拍旁边的空位置,招呼我,“快来,趁着江浔还没回来,我们把这个《哈利·波特》的城堡拼好,当作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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