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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芥川龙之介被誉为日本文坛鬼才,短篇小说之王,在小说上的文学成就最高,他一生共结集出版了八本小说集。本套书按照芥川龙之介小说集日本初版的出版顺序,复刻初版书名,参照初版收录的篇目,最大程度还原芥川龙之介小说的魅力。
★第一辑《罗生门》《烟草与魔鬼》《傀儡师》《影灯笼》火热上市;第二辑《夜来花》《春服》《黄雀风》《湖南扇》隆重推出。
★全新译本,由国家重大工程人才学者、江苏省首届特聘教授领衔翻译统稿,文风统一,译文流畅,值得收藏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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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收录了32篇中短篇小说,主要是芥川后期发表出版及生前未曾发表过的作品,包括《河童》《湖南扇》《马腿》《玄鹤山房》等。
峡谷里的竹林和杉树林之间,能看到盛放的洁白樱花。“这一带看起来很是寒冷”——广子不知不觉想到岚山的樱花已经开始飘落。——《春》
晴空万里的五月天,两岸风景鲜丽非凡。在我们船的右边绵延着的长沙的白墙和瓦房顶也亮堂起来,昨日的阴郁早就无影无踪。——《湖南扇》
在他的眼里,盛放的樱花树如同一排破布一般令人黯然神伤。但是,他从这樱花——江户时代以来的向岛樱花中不知不觉读出了自己。——《一个愚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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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芥川龙之介(1892—1927),日本近代的杰出作家,有“鬼才”之誉,与森鸥外、夏目漱石被称为20世纪前半叶日本文坛上的三巨匠。他的文笔典雅俏丽,技巧纯熟,精深洗练,意趣盎然,别具一格,在日本大正时期的作家中占有重要地位。
译者周钰,安徽巢湖人,日本国际基督教大学比较文化博士在读。研究方向为日本文学,文学翻译比较。
译者林敏洁,南京人。国家重大工程人才学者,江苏省首届特聘教授、南京师范大学东方研究中心主任,研究方向为文学、社会语言学、教育学以及日本社会与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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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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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十元纸币 1
大岛寺信辅的前半生 18
早春 45
马腿 52
春 73
温泉来函 92
海边 103
尼提 117
死后 122
年末一日 130
湖南扇 137
卡门 156
春夜 161
点鬼簿 167
玄鹤山房 178
海市蜃楼 202
他 213
他之二 225
悠悠庄 239
下册:
河童 1
诱惑 71
梦 103
古千屋 114
胤子的烦忧 122
齿轮 130
三道何故 180
冬 188
书信 200
三扇窗 210
暗中问答 225
一个愚人的一生 242
浅草公园 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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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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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元纸币
一个阴云密布的初夏早晨,堀川保吉垂头丧气地爬上月台的石阶。尽管如此,他的垂头丧气也并非为了什么大事。他只是因裤兜里仅余六十余钱而感到苦闷。
彼时的堀川保吉时常为钱所困。教英语的报酬每月仅六十元。即使在《中央公论》上发表了闲暇时所写的小说,稿费也未超过九十钱。不过,相对每月房租五元,一顿饭五十钱这样的花销来说,的确也足以度日。不仅如此,与其说他是爱打扮,毋宁说他喜欢摆阔——至少在其重视经济意义这一层面,这是事实。堀川保吉手不释卷,一定要抽埃及香烟,也一定要去音乐会;不仅要与朋友相聚,也要与女人见面——总之每周必去一次东京。被这样的生活欲望所驱使,理所当然,堀川保吉时常预支稿费,也会找父母兄弟接济自己。若是如此钱还不够花的话,堀川保吉会把大型画册典当到挂有红色玻璃檐灯的土墙当铺。但是,现今他已经没法预支稿费,又和家里人吵了架——不,不仅如此。保吉早已将在纪元节花十八元五十钱新做的礼帽脱了手……
保吉行走在人头攒动的月台上,而那熠熠生辉的礼帽仍历历在目。礼帽的圆筒上仿佛隐约透出土墙当铺窗户漏出来的光,还映照着窗外盛放的广玉兰……但是,手指突然触到裤兜里的六十余钱,保吉的幻梦瞬间破灭。今天不过十几号,发薪日是二十八号。距离发薪日收到写有“堀川教官”的西洋信封还要等上两周。然而他一直期盼去往东京的周日便是明日。堀川本打算明日和长谷、大友共进晚餐;买一些当地没有的油画颜料和画布,还想去欣赏莫伦道夫的演奏会。但是只有六十余钱的情况下,就连东京之行本身也化为泡影。
“明天,再见了您嘞。”
为排解满腹愁肠,保吉想抽根烟,然而伸手一掏,不巧口袋里一根烟也没有。他越发感受到来自命运的充满恶意的微笑。保吉走向候车室外面卖东西的小贩。戴着绿色鸭舌帽,脸上有淡淡麻子的小贩一直百无聊赖地望着挂在脖子上的盒子里的报纸和糖果什么的。他不是一介商人,而是阻碍我们生命的消极精神的象征。保吉对于这个小贩的态度,今天也——倒不如说只有今天感到焦急烦躁甚至坐立不安。
“给我朝日。”
“朝日?”
小贩依旧低着头,责问似的反问道。
“是报纸?还是香烟?”
保吉意识到自己的眉头气得抖动了起来。
“啤酒!”
小贩吃惊地望向保吉的脸。
“没有朝日啤酒。”
保吉纾解了郁结,大步离开了小贩。但是,打算来这里买的朝日该当如何?朝日什么的不抽也罢。保吉自觉收拾了面目可憎的小贩,比抽了哈瓦那雪茄还要心满意足。他忘记了裤兜里的六十余钱,朝月台前面走去,如同在瓦格拉姆战役中大获全胜的拿破仑一般……
分不清岩石还是泥土形成的灰色断崖高耸直入阴沉的天空。断崖顶端隐约笼罩着一片难以分辨是草还是树的微微泛白的绿。保吉独自一人心不在焉地从断崖下走过。火车轰隆隆地摇晃了三十分钟后,还要走不足三十分钟的沙尘路。于保吉而言,这毋庸置疑是永久的痛苦。痛苦?——不,并非痛苦。惰性法则不知不觉连痛苦的意识也夺走了。他每日都麻木地在近乎乏味的悬崖下行走,承受地狱业苦未必是我们的悲剧。我们的悲剧是感受不到地狱业苦的真正面貌。保吉每周从如此悲剧之中跳脱出来一次。但是,裤兜里只余六十余钱的当下……
“您早。”
突然跟保吉打招呼的是首席教官粟野先生。粟野先生年逾五十,是一位皮肤黝黑、戴近视眼镜、有些驼背的绅士。本来保吉就职的海军学校的教官都穿着超越时代的藏青色制服,从未穿过其他任何样式的西装。粟野先生也同样身着藏青色西服,戴着崭新草帽。保吉恭恭敬敬回了礼。
“您早。”
“越发闷热了呢。”
“令爱可大安?听说病了……”
“多谢关心,终于在昨日出院了。”
保吉在粟野先生面前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很是殷勤。这丝毫不是虚礼。他对粟野先生的语言天赋极为佩服。年近六十的粟野先生教授拉丁语的《恺撒战记》。他当然精通英语,此外还擅长各种各样的近代语言。粟野先生读着一本Asino(《笨蛋,傻瓜》),或许并非这个书名。总之,保吉不知何时因看到他正在阅读类似这个名字的意大利语书籍而大吃一惊。但是,保吉怀有敬意不仅因为粟野先生是语言天才,粟野先生还极具温和宽厚的长者风范。保吉在英语教科书中发现了难解之处,一定会出门向粟野先生请教。难解之处——当然为了节省时间,有时他也懒得翻字典而是直接去请教。但是事实上,在此情况下,礼节上,保吉面对粟野先生时还是竭尽全力装作一筹莫展的样子。粟野先生总是驾轻就熟地解决他的疑问。但是,保吉仍旧清楚地记得,问题过于简单的情况下,粟野先生装作思考的虚伪模样。粟野先生将保吉的教科书拿到面前,嘴里叼着灭了的烟斗,总是稍稍沉思一会儿,而后就好似忽然得到上天启示一般,一边招呼着“这个大概是这样吧”,一边三下五除二解答了问题。因为这出表演,因为这与其说是出类拔萃的语言天赋,倒不如说是这伪善者姿态的教导戏码,保吉不知道多尊敬粟野先生……
“明天就是周日了。最近仍是一到周日必定前往东京吗?”
“是。——不,明天不去了。”
“为何?”
“老实说——囊中羞涩。”
“您开玩笑吧。”
粟野先生略微发出些许笑声。他顾虑颇深地笑了一下,似乎勉强能在茶褐色的胡子下看到他的虎牙。
“不管怎么说,你除了工资还有稿费,所以应该收入颇丰啊。”
“您开玩笑吧。”这次说出这话的是保吉。他认为这比粟野先生的话要真诚得多。
“工资,诚如您所知是六十元,稿费是一张九十钱。假定一个月写五十张,也仅仅五九四十五元。而且小型杂志的稿费也只有六十钱上下……”
保吉立即拼命解释靠写文章谋生是如何困难。这还不仅局限于解释的层面,他那与生俱来的诗人情怀眼见着又让那解释变得夸张起来。日本的剧作家和小说家——特别是他的朋友须得安于贫困惨淡之中。长谷正雄不喝酒而是喝着电气Bran。大友雄吉和妻子租了只有三张榻榻米大小的二楼。松本法城——松本法城结婚后也许过得轻松一些。但是直到前段日子他还是出入烤鸡肉串店……
“Appearances are deceitful(人不可貌相)啊。”
粟野意味不明地随声附和了一句,不知是说笑还是当真。
不知不觉,他们走至此处,道路两侧满是杂乱无章的商铺。布满灰尘的装饰橱窗和广告海报剥落的电线杆——虽被称作市,却丝毫未见都市之感。特别是巨大的门式起重机横跨于瓦屋顶上的天空,天空中升腾起黑烟和白色蒸汽,这情景真是足以让人颤抖的荒颓。保吉在草帽檐下眺望着如此景象,对方才自己有意为之夸张写文章谋生之悲剧生出感激。同时,他似乎忘了平日奉行的打肿脸充胖子之举,现今也宣扬起伸在裤兜的手中抓住的那六十余钱。
“老实说,我真想去东京,结果却只有六十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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